澎湃新闻记者唐莹莹
梁建章的直播间又“玩出了花”。
9 月 2 日晚间，携程集团创始人、董事局主席梁建章在上海安阿迪酒店，身穿中东服饰坐在绿幕前进行了一场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阿联酋）主要城市的酒店“带货”，包括阿联酋首都阿布扎比、迪拜等。
直播现场。携程集团创始人、董事局主席梁建章和携程集团副总裁孙天旭。 本文图片澎湃新闻记者唐莹莹
从直播画面来看，梁建章和直播助理、携程集团副总裁孙天旭就像坐在骆驼上，背后或是沙漠，或是阿布扎比大清真寺。
当日的直播现场，直播区域的两边都坐满了人。由于是“上海场”，携程特意安排了员工来现场“观摩”。澎湃新闻看到，现场的携程员工们在感受现场的同时，还时不时看着手中的直播画面，抢酒店、刷抽奖。
直播现场。
这是梁建章第 25 场“Boss 直播”。
据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了解，为了让观看直播的观众更“身临其境”，携程直播团队从第 24 场直播开始，便要带着大绿幕，直播的随行人员和装备也再度增加了。
有携程直播团队的成员向澎湃新闻表示：“新的创意一直在加进来。”
45 分钟的阿联酋地区酒店播完后，梁建章和孙天旭在短短几分钟内匆匆转场，直播场景也切换到了实景的酒店大厅，接下来是上海当地的酒店、美食等产品的介绍。
直播转场。
转场后直播现场。
事实上，随着直播需要推广的产品越来越多，每周三的“Boss 直播”也由一个小时增加到了一个半小时。直播结束后，惯例地合完影，梁建章就匆匆离开前去换装。
澎湃新闻获得的数据显示，9 月 2 日晚间，梁建章的直播观看人数 530.5 万，单场 GMV（Gross Merchandise Volume，成交总额）4533 万元（人民币，下同），共售出迪拜和阿布扎比酒店 2831 间夜。
此外，当日的产品中，5000 分接送机 3 分钟就售罄，美食产品的销量也破百万。
“是不是退下来看情况”
历时 5 个月，共计 25 场“Boss 直播”做下来，饶是“铁打”的梁建章似乎也有些“疲”了。
9 月 2 日下午，梁建章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形容直播的状态为：“一开始有一点新鲜感，中间有段时间蛮累的，现在有点习惯了。”
事实上，前期由于旅游行业尚处于“停滞期”，因此梁建章有足够的精力同时处理公司业务和直播。而随着旅游业的复苏，梁建章指出：“现在因为公司的事情多起来，确实比较忙、比较累，也比较紧张。”
澎湃新闻发现，近期，携程正在招募新的直播主播，或是在为梁建章从直播“退下来”提前做准备。
梁建章坦言，现在正在招男主播和女主播。
“男主播听说不容易招，正在寻找的过程中。”不过，梁建章向澎湃新闻表示，“是不是退下来看情况。如果疫情恢复得比较好，以后可能也没有那么多优惠，可能会只参与一些特别的产品介绍。”梁建章指出：“比如像介绍迪拜、阿联酋这样的产品，一般人可能没有去过，去过也不一定会去住那些奢华的地方。有些产品还是我要介绍。”
在梁建章看来，“Boss 直播”只是一种直播形式，重要的还是产品开发的不断加深。
另一方面，梁建章坦言，“Boss 直播”除了吸引眼球，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是“Boss”能拿到更便宜的价格。“不过，（这）在疫情期间能够有作用。有的地方生意比较好，可能就不是优惠，能给你货就不错了。”梁建章续指，“现在十一我们知道有些家长不能去，还是有一些产品可以卖的。正常情况下十一有货就非常好了。”
据澎湃新闻计算，梁建章的 25 场“Boss 直播”GMV 累计已达 13.9 亿元。此前根据携程提供的数据，今年 4 月至 6 月携程直播观众人数从 977 万人增长至 1580 万人，涨幅 61.72%；直播总 GMV 从 4 月份的 1.8 亿到 6 月份的 2.77 亿，涨幅 53.26%。携程直播的爆款产品最高 1 分钟卖出 8000 间夜。而今年 8 月的 4 场“Boss 直播”观看人数近 2000 万，GMV 近 1.65 亿元。
“用出境游的力量做境内游产品”
今年年初新冠疫情爆发后，携程进入了没有收入，却要大量退款的状态。
据携程于 5 月 29 日发布的今年一季度财务业绩显示，携程在一季度补贴退订用户的费用为 12 亿元。其他财务数据上，携程今年前 3 个月的净营收 47 亿，同比下降 42%、环比下降 43%；营业亏损 15 亿元人民币；归母净亏损 22 亿元。
截至目前，携程尚未发布 2020 年第二季度的财报。
虽然尚不清楚携程的直播能为携程带来多少收入，不过有携程方面的知情人士告诉澎湃新闻，携程“Boss 直播”首批于 6 月 30 日到期的酒店预售产品核销率接近百分之五十，而目前的预售产品核销率甚至接近百分之七八十。
梁建章在采访中坦言，今年公司整体压力很大。
“我们有三块业务，中国人国内游，中国人出境游，外国人游外国。”梁建章指出：“外国人入境可以忽略不计，中国人国内游占一半，出境游三成，外国人占两成。现在出境基本上全部没有了，外国人稍微有一些他们的国内游，但是小国的国内游不大。”
其中，恢复最好的是中国人国内游的业务。“携程算很好的，我们至少国内游恢复得不错。”梁建章称，“如果有一些只是做出境游的，那现在面临非常大的压力了。要么转行，要么产品转型。”
梁建章指出，从 3 月到目前的半年，中国境内游从零恢复到 100%，其中，直播对此带动很好。
“比如最初三亚的酒店几乎是空的，现在非常满了。我们没有具体数字，但绝不只是直播平台上卖掉的几十亿，可能是更大的数字。”梁建章续指，“国内一些高品质酒店景点产品现在恢复得非常好，甚至于比往年都好，我们直播这些酒店都是比较高端的度假型酒店。商务型的酒店差一点，一些会议还没有完全恢复。度假型的已经恢复得好了，未来有更多的投资投度假型的产品和酒店。”
对携程而言，目前正在用出境游的“力量”做境内游产品。
“出境游能不能转换成国内游，实际人还是这些人（当然有些人还没有回国）。如果这些人不到国外去，在国内消费能不能消费到同样的金额？就看能不能把消费刺激出来。”梁建章认为，“国际机票原来很贵的，这一部分钱省下来会不会花到国内的高端酒店或者更多的餐饮以及相关的消费？如果把消费过来，全部转换过来就有了。但是这个比较难，也可能会花到其他地方去，但是不会 100%。”
梁建章表示，接下来携程会深度采购包装境内游的产品、高端的酒店预售产品，包括美食、定制游、私家团等，将用更多力量投入到一些（境内游）产品的包装和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