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书纪年可信吗(历史上竹书纪年和史记哪个真实)

《竹书纪年》它的历史价值和社会价值皆在古代经史之上。此书开篇是以君主纪年为纲目,上下记载了89位帝王、1847年的历史。也是中国古代唯一留存的未经秦火的编年通史。但它在宋时历经了佚散后又重新收集整理的过程,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其可信度。

看到这个标题的大部分读者想必都是一脸茫然,毕竟《竹书纪年》这个名字实在是陌生。

但标题却又将其与《史记》相提并论,这又是为何呢?实际上,这正是近百年来史学界的一个争议点之一。《竹书纪年》其中的真伪价值,到底可信与否。

一、竹书纪年

这本书的发现,来自于晋国太康二年(281)年的一次“盗墓”活动。

这一年,在今河南省卫辉市的一座战国墓之中,出土了大量的古文竹简,其中记载的,竟都是些五帝以及夏商周时期的历史。晋朝之人根据其中文字考订之后,将其命名为《竹书纪年》。

这是一部编年体的史书,也可以说是中国最早一批编年体的史书之一,也是唯一一个留存下来的,未经秦火焚烧的编年通史。

大约是在公元前300年左右成书的,比《史记》要早了200余年,可以说对于研究先秦历史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按道理来说,这样一本史书的成书年代比司马迁的《史记》更为久远,其中记载应是更为可靠。

那么这本书本应在史学界大放异彩的,但事实上这本书其实一直都被史学界认为是“伪书”,甚至在宋朝时期完全销声匿迹,没有任何踪影。

直到明朝时期,此书才在明代藏书家范钦的藏书楼之中,重见天日。因此,《竹书纪年》这本书也由此引来了一争论,那就是古本与今本之争。

其中所说的“古本”,自然就是当年在晋朝时期在战国墓之中挖掘出来的那一本。而“今本”指代的就是范钦藏书阁之中翻出来的那一本。后世有人怀疑,范钦的那本,是被人为篡改了一部分内容的记载。

但即使是被人篡改之后,古本与今本之中的价值取向依旧是相同的。因此,这本书的史学地位一直都没有被承认过,那么到底是为何,《竹书纪年》竟是落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呢?

二、儒家思想——《史记》

首先我们要知道,中国的古史体系一直以来都是以儒家思想为主。孔子是儒家思想的创始人,而天下之读书人无不拜孔祭孔。但《竹书纪年》之中所记载的一切,却都和传统儒家思想大相径庭。

司马迁对历史的态度无不令人动容,谁也不能否认他对于历史的贡献。但同时,他也是儒家中人。因此对于他不了解的历史,也就是对于久远的五帝时代,他的记载毫无疑问地延续了儒家的观点。

在儒家理想化的描述之下,“五帝时期”以及”夏商周”是历史的一个黄金时代。孔子一生都在追随的也是延续“周礼”,这段时期的历史是文明的代言,他们的王位更迭都是文明礼貌的禅让。

在《论语》等一系列的儒家著作之中,尧舜禹等,都是圣人般的存在。也是儒家的道德楷模。而《竹书纪年》的存在,却打碎了圣人的神像,将儒家的一切都拉进了阴谋与暴力的深渊。

因此,在数千年以儒家思想为主基调的封建王权社会之中,《竹书纪年》这本书被隐匿于世界,也就情有可原了。那么, 这本书内到底是讲了什么呢?

三、“怪异”而又违背世俗的价值观——《竹书纪年》

在《竹书纪年》之中,关于五帝时期的资料一共有四条,但都是将圣人神像打破的存在。在他的描述之中,尧舜之间的王位更迭,都充斥着阴谋与暴力。如:

“舜篡尧位,立丹朱城,俄又夺之。”;“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后稷放帝丹朱于水”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礼仪之周”始祖的后稷,是帮助舜帝囚父夺权的“帮凶”,是将丹朱流放于丹水的“主谋”。其圣人的形象,在《竹书纪年》之中完全被颠覆。而后来禹以及启的继位,几乎是重复了舜的道路。

而在有关夏商的记载之中,除了商汤以武力取天下的记载之外,其余的记载也都与阴谋论撇不开关系。特别是在儒家体系之中,也是《史记》中的美谈“伊尹放太甲”这一记载:

“帝太甲继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于是伊尹放之与桐宫,三年,伊尹摄政当国,以朝诸侯。帝太甲居于宫中悔过自责,反善,于是伊尹迎帝太甲而授之政。”

多么好的一幕君臣相得啊,君王不德于是臣子代政,君王反善臣子又一点也不留恋的归政。

这是多好的教材,可以说是所有读书人的理想乡。但在《竹书纪年》之中,详细记录的却是丞相伊尹与帝太甲争夺王权的故事。

在这个版本之中,是所谓的贤臣伊尹在老王仲壬(第三代商王)去世之后,将新王太甲流放到了桐宫并自立为王。而太甲则是卧薪尝胆七年,终于回归夺回王位的故事。与之一比,简直就是黑暗童话。

所以想当然的,在以儒家为主导的近两千多年的封建王朝历史之中。这样黑暗且残酷,所记载的一切都直戳人们内心阴暗的“史书”,自然也就成为了那些儒家学子口中的“伪书”了。

至今为止,关于《竹书纪年》 其中所记载历史事件的真假在史学界依旧还存在着争议。毕竟此书曾经失传良久,其中的许多证据也都成为了所谓的“孤证”,以辩证的眼光来看,其实并不可信。

但若是此书一旦被证明了是真实的历史,那么儒家文化上千年来的根基,便会摇摇欲坠。在古代那种所有有话语权的人都必须是儒家忠实信徒的情况下,这本书必定是“伪书”。

但在思想不再固定,百花齐放的现代。我们的历史学家们将会以更加科学的,客观的眼光去看待《竹书纪年》与《史记》中近乎分道而驰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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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子

独自遨游何稽首 揭天掀地慰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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