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春节，向来是民众所揪心的春运在一场大雪的突袭下更是物议沸腾、舆论潮潮。而这在冬季本当有瑞雪兆丰年之喜，却因南桔北枳，飘到南方的雪成了天灾，拓出不少论定，诸多事后诸葛之见也是铺天盖地。就人性本身，天灾前真情不缺，借天灾行人祸也不见少，这在情理之中。这南北各异，灾喜亦是各持一端，奈何无物可寄托，竟思昔日咏雪今日忧雪，昨日之日不可留，祸福难料，物事已非，若干意同南桔北枳之关乎飞雪人事令人浮想联翩。回顾过去，切之瑕不掩瑜，总付思念之哀不虞秋后算账。百里不同俗，这地域空间有别，待物自也各有所法，如下雪。在冰城求学不免遇到同来自南国学友，众人俱欣醉于雪花飘飞的美景亦羡叹居地有福，更且渴盼家乡有如斯飞雪苍茫。南国玲珑，北国苍雄，此雪若降于南国当是另一番滋味，少却铁马铮铮，多是诗意融融，也无大地辽阔衬托，乃是群山起伏衣水常伴。除去观赏性各有擅长外，南国大雪不比北国在于惹来民生问题。我及众学友可想象，却未曾思及这南桔北枳后果，此番南方大雪，且不说物资不足以应付灾情，单就路堵即应付不暇。想那冰城冬季，暖装之下，手套耳套羽绒服等，出外独处旷野颂雪兴赋，看那天外来使，意兴阑珊，何等惬意！想那冰城入秋起，皆对寒冬有所准备，扫雪铲冰也是有定例！如之移到南方，几十年一遇，何来欣赏，措手不及才是！此情景，置之北国等闲待之，突如其来降到南国则成其为灾，落北地而为福，临南国则为灾。此即空间有别，飞雪为桔为枳之论。即便同一空间，因时有所长短，这飞雪也有为桔为枳之论。居冰城之时，常有任务或扫雪或铲冰。这扫雪当在雪后不久，工具扫把即可，此时，雪松软洁白，捧在手里呵气即化。各班各负学校一路段，将雪扫到路边，或集中于一地，或散放路两边，总之不影响交通。扫雪之际常是打雪仗良机，或班内组队撕杀，或两班对垒，总之是雪弹漫天飞，当然要所下之雪有粘性，否则造不出雪弹成雪花了。如能在下雪之时寻一空地，邀来多人堆雪人打雪仗更是妙不可言。下雪或雪后不久这扫雪还是乐趣之事，一旦这雪或因被踏或因积淀于底而结成冰，则危害大矣！首害在于地滑，尤其是雪后而不及时清扫雪而被人或车所压更易成冰，通常这进入深冬，层层积雪相压冰冻深，人或车行于冰雪上极是危险。于是这铲冰也就成了一个任务，却不及扫雪轻松是个苦差使，累在其次，却是无怎乐趣，纯粹体力活。铲冰工具就得用铁锹，先用铁锹棱角敲开冰块一个口然后整块端起，尔后拿硬扫把扫掉碎冰块。故而这雪在来到大地随时间之长也渐由桔而为枳。单是这时空所异，这雪或桔或枳就别有论定。还有如雪之多寡雪之质地等均可或桔或枳，如冬季少雪不利于来年春耕，如雪带沙土或其他化学药物则当避之，曾遇到十月末早来大雪，雪中带灰土，雪到衣服上即化却留下斑斑点点泥沙。天意、定数、势所然，如非本意，则是枳，如是性情之中，则是桔；如能审时度势，则或可由枳为桔，如过之或不及，则可能失桔成枳；人事如斯，概叹如斯，情何以堪！势，玄意；事，真也；如何行事从势，取于人之性格！为桔，难也！为枳，易乎？ 2008年2月16日